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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王”齐虎广服役将满30年 发布时间:2023-08-31 03:48:31 来源:m6米乐网址

      齐虎广,山东冠县人,1974年出生,1992年入伍,现为西部战区陆军某旅一级军士长,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从军29年,他从普通士兵成长为技艺高超的“桥梁专家”,数十次参与联合军演、跨区实兵演习、抢险救灾等重大任务,为战斗力建设作出突出贡献。作为全国人大代表,他始终心系基层官兵,先后围绕帮扶困难军人、军人子女教育、军士制度改革等问题积极建言献策。去年的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和武警部队代表团全员会议上,齐虎广光荣地向习主席汇报发言。

      齐虎广,这位朴实无华的老兵,不仅用三十年忠一事的坚守,一次次架起希望之桥,让胜利不再遥远,让天堑变为通途;还以他笃定如磐的兵者初心,架起了一座反映基层官兵心声与期盼的连心桥。虎年春节前夕,西陆强军号记者对齐虎广进行了专访。让我们通过这篇报告文学作品,一起了解老兵齐虎广的“筑桥人生”。

      虎年春节前夕,除了吃饭和就寝,西部战区陆军某旅作战支援营工兵连一班的战士们很少见到同寝室的一级军士长齐虎广。

      有人说,最近他常去家属院调解几个士官的家庭矛盾。也有人说,他准是到训练场或某个连队调研去了。大家都说,每当全国“两会”临近,齐虎广总格外忙碌。这位全国人大代表中为数不多的基层士兵代表,近几年始终致力于解决帮扶困难军人、军人子女教育、军士制度改革等问题,所作提案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肯定。几个早已退伍多年的老战友偶尔会给他发来信息:“又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为你骄傲。”

      一些细微变化也在这个即将达到最高服役年限、已48岁的士兵身上悄然发生:他朋友圈寥寥几条动态中,除了祝福祖国、点赞英雄,开始关注中年人的健康、晒孩子送的节日礼物。一个大雪纷飞的傍晚,天地苍茫而萧瑟,我在齐虎广所在旅出差时与他不期而遇。行色匆匆的他,拎着从军营超市买的一大袋食品,正打算去看望一个春节来队的战友家属:“咱这里海拔高,地方偏,家属来部队过年不容易,可不能怠慢了。”

      少年时的齐虎广曾有许多梦想,却从未想到此生会和“桥”结下不解之缘。1974年,齐虎广出生在鲁西北一个贫瘠的村子。中学毕业后,抱着“寻条出路”的单纯想法,他参军入伍来到原某红军师高炮团。新兵训练期间,成绩不错又性格敦厚的他被挑到师侦察营警卫连,后因表现优异被推荐参加驾驶技能培训,培训结束后来到师工兵营道路桥梁连。

      齐虎广最开始接触的是老式的公路钢桥,完全靠人力手抬肩扛。每个桁架200多公斤,得4个人抬。架一座桥往往需全连90多号人一起上,即使分工配合再熟练,平地架桥也得1个小时。

      齐虎广回忆,那时常常被擦伤破皮,手上磨起了厚厚的茧:“咱就是个螺丝钉嘛,抬桁架得用全部力气顶上,一定不可以松劲儿,谁放松就砸谁。”

      科技的发展,深刻改变着部队的装备水平和训练方式。齐虎广来道路桥梁连一年半后,连队列装了机械化架桥车。

      第一眼看到新装备,他就爱上了这种大家伙——机械化桥车只需6到8个人就能操作,不仅节省了人力,而且架桥时间快速缩短。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憧憬着飞虹跨天堑的景象。

      当时,为了帮部队尽快熟悉机械化桥车,厂家专门派了几位技术人员进行指导。工程师刘伟平记得,所有学员中,这个带有浓厚山东口音的战士劲头最足:“多数人操作要领学得快,但对装备原理、技术性能兴趣不大。下课别人都走了,齐虎广还缠着教员问这问那。”

      从机械原理到操作规程,从维护保养到故障维修,齐虎广学得很认真,往往夜已经很深了,连队学习室的灯还亮着。大西北的冬夜寒意侵骨,他跑到车库摸着冰冷的铁疙瘩,直至将每个原理和流程烂熟于心。厂家技术人员离开时,齐虎广已是一个操作机械化桥车的行家里手了。

      砺剑经年,终到试剑时刻。上级首长来检验新装备训练成果,齐虎广和战友们驾驶桥车来到作业区。升降架抬起、桥跨落下、展开……初次驾驶桥车亮相的齐虎广英姿勃发,成功在河沟上架起了稳固的钢桥。随着几辆运输车从桥上稳稳驶过,现场所有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齐虎广不仅是架桥能手,还是维修大拿。机械化桥车哪里出了故障,哪个零部件要换掉,他都能准确找到病灶,手到“病”除。一次演习遇到装备故障,眼看部队越行越近,关键时刻,齐虎广徒手爬上桥面,冒着坠落的危险,独自一人检测、维修、重启设备,最终在部队到达前排除一些故障,保证了在大部队到来前完成桥梁架设。这一战,让齐虎广声名鹊起。

      ▲2010年9月齐虎广(左二)和原副总参谋长张黎合影这些年,齐虎广处理过的桥车故障两千多起,最让他引以为傲的是一次维修某新型桥车的经历。那次桥车故障很复杂,所有液压件拆完了都没找出故障,找遍驻地维修厂还是找不到故障。最后没办法,千里迢迢从装备厂家请来技术专家。

      专家说可能是三联齿轮棒坏了,换个新的还是不行。专家说可能是变压箱里一个连接头坏了,打开变压箱一看,连接头是好的。专家研究了一星期还是无济于事,带着极强的挫败感打道回府。厂家又两次派人来,情形依然如故。

      ▲齐虎广正在排除装备故障“好好的装备可不能成为一堆废铁。”齐虎广急在心头,决定自己干。他带着几位技术骨干,从桥车的液压油箱找起,一点一点拆,一点一点查故障。盛夏的车库内闷热难当,汗水混着油污浸透了身上的迷彩服。功夫不负有心人,问题终于找到了:原来是一个延伸管出了问题。

      故障解决了,齐虎广把情况反馈给厂家。厂家师傅说:“这是我们从未遇到过的故障。”到现在,齐虎广还在微信上和厂家师傅保持着联系,经常对一些技术问题提出“会诊”意见。

      参军29年,当了27年架桥兵,光桥车就换了4代,齐虎广也一次次把自己归零学习新技能,他的革新成果获军队科技进步奖,总结的经验要领被装备厂家奉为圭臬。他就像自己驾驭的桥车一样,驰骋在西北的大漠戈壁、崇山峻岭,一次次跨沟越壑,一次次开辟通途。

      2009年,我军历史上顶级规模、跨越距离最远的“跨越-2009”演习拉开战幕,被誉为“西北狼”的齐虎广所在师,兵分数路,通过空中、铁路、公路向东北的洮南合同战术基地立体机动。

      万里赴戎机,大规模的兵力投送,关键是路,路的关键是保通。随部队出征的齐虎广深感责任重大。

      过硬的业务技能给了齐虎广应急应战的底气。连续五昼夜的行军中,导演部先后设置了近百种难局危局。一天上午,“敌”航空兵对我行进路段实施火力阻拦,道路严重被毁,炮弹炸起的烟尘直冲云天。师指挥员迅速命令道路桥梁连前出架桥。

      重型桥车在齐虎广和战友们的驾驶下飞驰演练地域,仅用28分钟,便在沟壑纵横的断崖上架起一座60米长的桥面,保障了滚滚铁流继续前行。

      更艰巨的考验还在后面。位于科尔沁草原的洮南合同战术训练基地,远途而来的“西北狼”还未及歇口气,一场大战紧接着打响。指挥方舱里,红军师指挥员运筹帷幄;几公里外,齐虎广和战友们一边啃干粮,一边进行车辆伪装。

      风吹草低,烟尘弥望。突击分队攻击路线上一处桥梁被炸毁。师指挥员问身边参谋:“齐虎广在不在?”参谋答:“正在待命。”指挥员下令:“立即前出架桥!”

      虽然之前对陌生地形、未知地质条件都有所准备,但赶到演习地域的沟壑后,素来举重若轻的齐虎广突然眉头紧蹙——地形起伏较大,给车辆腾挪的空间很有限。若在平时,他有充足的时间研究方案,但此刻千军万马正在赶来,稍有犹豫就会误了军机。

      齐虎广勘察地形后果断决定:在一处距离和地势相对合适的地方架设桥梁。他让年轻士官操作装备,自己则在一旁指挥。当桥梁架设完毕时,先头攻击分队刚刚赶到。早已汗水涔涔、满面黢黑的齐虎广,带领大家骄傲地在桥旁如松挺立,看着一辆辆装甲装备渐次通过,轰鸣着冲向前方,就像凝望一道闪耀着钢铁光泽的激流。

      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发生时,在甘肃陇南的宝成铁路109隧道内,一辆货物列车撞石脱轨,12节油罐车起火燃烧,造成宝成线中断。与此同时,严重的山体垮塌让隧道下方的嘉陵江河道堵塞,形成巨大的堰塞湖,严重威胁到沿江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宝成线是中国西部的交通大动脉,也是支援抗震救灾的生命线隧道迫在眉睫。正在甘肃陇南救灾的齐虎广所在红军师,接到任务后迅速组织力量奔赴109隧道。

      堰塞湖中尽是巨大的落石,工兵分队在巨石上打炮眼、实施爆破,大量砂石需要清运,但由于水位已漫过公路,给砂石清运带来困难,正在200多公里外救灾的齐虎广受命架桥。当时齐虎广驾驶的是轻型伴随桥车,但堰塞湖的真实的情况,需要跨度更长、载重更大的桥车。齐虎广立即返回200多公里外的部队,换上重型机械化桥车,昼夜兼程赶往109隧道。

      齐虎广和战友们的到来让现场两千多名官兵和群众欢欣鼓舞。但怎么架桥,却让望眼欲穿的军地领导产生了争执。一位铁路部门领导提出的方案,齐虎广认为不可行,耿直的他反复解释,差点产生争执。这位领导找到部队首长,首长指着齐虎广说:“他是专家,按他说的来。”

      当时的情形是,公路明显高于另一端地面,架起的桥会不平。按照机械化桥的技术参数,纵坡度不能大于10度,横坡度不能大于5度,否则就极易发生危险。齐虎广立即勘察地形、测水的流速,研究新的架桥方案。他要来两台挖掘机把公路挖出豁口,打着方向把桥车顺直,稳稳架在堰塞湖上,随后又和大家一起跳入水中,加固桥基,整理桥面。从抵达堰塞湖到完成架桥,他只用了68分钟。之前的铁路部门领导也欣慰地向他竖起大拇指。

      ▲救灾现场,官兵正在为抢险设备加注油料在随后的20多天里,这座桥始终稳稳跨在堰塞湖上,每天大量人员、运输车、工程机械从桥上通过,3万多方砂石通过这座桥转运出去,为疏通堰塞湖、打通109隧道发挥了重要作用。

      模糊的意识中,他发现了自己额头很烫,呼吸急促,浑身奇痒无比,小腿变成了酱紫色,肿得比大腿还粗。这是在2010年舟曲特大泥石流抢险救灾时发生的事。

      齐虎广一行18人受命到达舟曲县城时,已是灾情发生半个月后。洪水冲击的痕迹还留在路灯柱的顶端,许多楼房三层以下已没有墙砖,只余几根孤零零的柱子支撑,位于峪口的一座六层楼房整个被泥石流扭转了90度。县城许多地方充斥着淤泥,淤泥里有房子一样大的石头,有成人一般粗的断木,有各种生活物品、家用电器,当然,还有未搜寻到的遇难群众尸体。挖掘机和救援队在忙着清理淤泥,不时有新的尸体被发现,清理后装入尸袋。

      “这辈子也不愿再经历那样的场面。”齐虎广回忆,当时自己人生头一遭见到这么多尸体,虽然有足够的克服恐惧的能力,但感官和心灵从未受到那样强烈的冲击和震撼。

      舟曲县城被白龙江隔开,江上唯一的瓦厂桥被冲断。物资运输、伤员转移、淤泥清理只可以通过5公里外的另一座桥。齐虎广此行的使命,就是在白龙江上架起一座临时桥梁。

      水流很急,地质情况复杂,从哪里架桥,齐虎广一直在勘察研究。第一天晚上,齐虎广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他拿出了成熟的方案。

      这是齐虎广最艰难的一次架桥经历。桥面打开后,湍急的水流让桥面有些晃动。齐虎广立即带战友们跳入水中,把一个个沙袋接力传来,在操作手的配合下垫起桥基,整理桥面。白龙江水流很快,瓦厂桥断开后的水泥和钢筋还在水里,顺水漂流而下的,有摩托车、洗衣机、卫生纸、尸体……突然一个急流把齐虎广冲倒,他感觉左小腿被什么尖锐物划破了,费力攀着桥体才没有被冲走。在岸上焦急注视着他的一位将军大声吼着:“注意安全。”

      上岸后,将军责备齐虎广:“不要命了!装备被冲走都没关系,我再给你调。但你这个老兵是宝贝,要替大家爱惜自己。”

      机械化桥重新连接起白龙江两岸的县城,齐虎广满足地看着人员和车辆在桥上穿梭。对于小腿上的划伤,他并未在意,极度疲惫的他需要休息。半夜醒来时便发生了前文那一幕。发现齐虎广状况不对,战友们立即把他送往在这里搭设的野战医院。

      医生说:“这是真菌感染,还好送来的及时,如果扩散到腹股沟,进入腹腔,后果不堪设想。”

      在野战医院的帐篷里,齐虎广整整躺了7天,每天都不停地输液。护士告诉他,虽然军地力量都在对河水做消毒杀菌,但白龙江里的细菌含量,还是比平时超标了70多倍。

      齐虎广所在的18人架桥分队,是红军师唯一参与舟曲救灾的队伍。在舟曲待了整整一个月,他和战友们除了轮流维护桥梁,还主动帮群众清理淤泥、冲洗街道、搬运物资。县城一个空地上,来自全国各地的救援物资山一样堆着,他们就作为志愿者给群众分发物资。

      在舟曲期间,齐虎广瘦了20多斤。他永远记得离开舟曲时,老百姓自发相送、殷殷惜别的场景。这些正经历着灾难与悲伤的人们,举着写有感谢字样的纸牌,把亲手做的食物扔进车厢。一位藏族阿妈拦住齐虎广,给他捧上一碗家酿的米酒,那甘甜的滋味,至今还撞击着齐虎广的泪腺。

      钢桥融鱼水,源长流愈清。每每回忆起舟曲的往事,齐虎广总是感慨:“我们的民族太坚韧,我们的人民太伟大了!”这,或许就是这位老兵的初心所在。

      时光的列车缓缓驶过座座营盘,48岁的齐虎广常试着回望自己刚当兵时的影子,那样的青春年少,那样的意气风发。29年军旅生涯,岁月送走了许多匆匆过客,也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眸。

      ▲齐虎广为刚入连的新兵何昊授枪他已达到士兵的最高军衔,是全旅最老的兵,他带的兵有的成了军官,有的转业到地方干出了一番事业,更多的早已成为部队建设的中坚和骨干,他却依然是个兵。

      领导说他贡献大,他总说:“有啥贡献?只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做了该做的事,比起那些卫国戍边英雄,比起杜富国那样的英雄,我差得太远了。”

      齐虎广曾在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和武警部队代表团全员会议上,向习主席汇报发言。面对人大代表的光环与荣誉,他体会更多的是压力和责任。他在强军网上开设了“与人大代表面对面”专栏,广泛收集意见建议,一有空就深入班排和基层战友们座谈交流。他说:“作为基层人大代表,就是要发挥桥梁和纽带作用,多倾听基层战友的呼声,多明白他们的需求和建议,为推动部队转型和战斗力建设做出更大的成绩。”

      ▲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和武警部队代表团全员会议上,齐虎广向习主席汇报发言

      齐虎广总在不断学习,不仅学理论、学政策,还学经济学、金融学知识:“参政议政,接触的很多内容都和本职专业离得很远,绝不能似是而非,不能不懂装懂,不学习怎么行?”这几年,看到退伍军人保障的法规越来越健全、尊崇军人的制度在全社会落地、军士制度在朝有利于战斗力建设的方向改进,齐虎广很是高兴:“一想到这些政策出台和我所做的工作发生着某种联系,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担任全国人大代表以来,他总共提交了3份提案,第一份是建议加大对生活困难军人和退伍军人帮扶力度,第二份是关于解决军人子女教育问题,第三份是建议改革创新军士制度。

      在火热沙场则行兵事,在大会堂内则抒兵心。齐虎广这位筑桥近30载的老兵,他的一次次建言献策,又何尝不是在基层官兵和国家机关之间架起了一座通心达意的桥梁呢?

      我与齐虎广聊天时,多次提醒他喝桌上的水,他都没有端起水杯。快结束时他道出原委:“我有冠心病,有高血压,医生让我控制饮水量,这样会增加心脏负担。”

      “岁数大了,体质大不如前,快成部队的拖累了。”他哈哈笑着,“前几年还自己动手,现在常常是在旁边动动嘴。人员更迭、新陈代谢是自然规律,现在装备信息化程度慢慢的升高,年轻人都成长起来了,我这老家伙也到离开的时候了。”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舒开了,故作打趣地说:“那就听组织安排呗,实在不行咱就当个教员。”能看得出,他眼里的那份不舍和留恋。

      这位朴实的老兵,总说自己的军旅生涯没什么辉煌,一直平平常常。我想,就是在平凡的军旅中,他用几十年忠一事的坚守,成就了人生的巅峰。这巅峰早已像高原的山川那样,被他跨越并踩在脚下,眼前便是更加从容而平和的人生。

      齐虎广有个幸福的家庭,大女儿在一所重点高中读高一,小女儿才两岁。齐虎广工作忙,难得照顾家庭。常常是正在休假,任务来了就提前归队。部队移防后,他把妻儿都接到了驻地,却也难得回趟家。为了照顾家庭,妻子放弃了工作,每次说起妻子,齐虎广都带着愧意。大女儿学习成绩一直还可以,但近些日子有些抑郁,总是沉默寡言。上一次考试,成绩退步了很多,齐虎广为此很优心。女儿的班主任通知齐虎广过几天要来家访,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给旅领导请假。

      我想,当齐虎广服役期满回归家庭,开始打理自己小家的生活时,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我也相信,假如告别军旅的时刻真的到来,他绝不会像此刻这般平静。

      营区的熄灯号响起,齐虎广起身与我告辞:“该回宿舍就寝了。”我送他出门。屋外风雪正劲,路灯的光晕清晰映在雪幕上。